二百一十四章 梦 (第1/2页)
就这样连续念了三遍,沈榆和迟宥分别牵住爷爷的左右手,随后闭上眼睛,紧接着姜贝子注意到爷爷身旁缓缓浮起了一层浅金色的光晕,沿着爷爷的身体轮廓慢慢爬上沈榆和迟宥的,等待光圈将三个人全部包裹起来了,就这么,两人跟着爷爷入了那个邪神的世界。
“喂,你,”
看着两人已经顺利入梦,池夏撞了撞她的肩膀,低声喊她,
姜贝子疑惑看向她,
池夏继续说,
“你是真傻啊还是怎么样,你爷爷都躺在那里了,你还傻乐什么?”
姜贝子探头过去盯着她,
“难不成每天要以泪洗面吗?”
池夏想了想,
“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“我知道,但沈先生已经答应我了,他一定能救回爷爷,我相信沈先生说到就会做到的。”
“他?”
池夏“嗤”了一声,不屑的样子,
“他可是个最会骗人的人。”
“你好像很讨厌他。”
池夏将声音拔高了一度,
“不是好像,就是讨厌他!他以为他这样了就能让迟!……”
姜贝子余光瞥见光圈有异动,连忙摁住她的肩膀制止她,
“嘘!!小声点!”
池夏有些烦躁的拨开她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,
“反正你知道沈榆这个狗东西很有心机就对了,他说什么都别信。”
姜贝子不是很认可,她可觉得沈先生脾气天下第一好,人又温文尔雅,还善良,长得也好,
但她明确搞通了一件事,那就是自己面前这个人的脾气如果跟迟宥比,只能说有过之无不及,一个赛一个的怪。
并且她不打算惹怒她,毕竟等一下遇到危险还得她来保护自己,就算是不靠她的力量,直接把鹿川年喊出来,但她跟池夏起冲突,她也捞不到什么好处,于是她朝着池夏点点头,心里对着面前安安静静打坐的沈榆连念了好几遍“对不起”。
池夏傲娇的抬了抬下巴,表示认同她的做法,
“就算是这样,我也觉得你现在这个状态都不像是一个爷爷中邪了该有的状态。”
姜贝子愣了一下,随后泰然自若的低下头,随手去摆祭坛上的东西,耳后的头发随着她的动作掉下来,遮住了她的表情,只能听到她的嗓音平平,
“是吗?现在我应该哭是不是?但就现在这个时候我哭又有什么用?只能给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增添负担,本来我就什么忙都帮不上了,难道还要倒回去添乱吗?”
池夏撇撇嘴,不做声。
漫天黄沙迷了两人的眼。
迟宥伸手挡在面前防止飞起来的灰尘入眼,又将沈榆向后推了推,错着身子挡在他面前。
奇怪的是,黄沙并没有扬多久,这样声势浩大的黄沙竟如同一场小旋风,好像仅仅是为了出场一般。
迟宥挥了挥手,扬了扬空气中残留的尘土,
“哟,这么欢迎我们呢。”
“咔哒,吱——”
沈榆敏锐的捕捉到一声细微的声响——是打开窗户的声音,他转头看过去,正看到右侧面的窗户在下面开了条细微的缝,不知道是因为光线原因还是什么,只能隐约看得到屋内漆黑一片,里面的人漏了双发亮的眼睛,两人视线对上,那人慌忙将木质窗户落下来拧上锁。
沈榆扭过去与迟宥对视一眼。
迟宥轻轻点头,
“这位娘娘真有意思,连造个世界都不忘了把自己的仇人造上。”
“不,”
沈榆望着落锁的方向,异常冷静,
“这些人大概不是造出来的,有没有可能是娘娘把这些人的灵魂全都囚禁在这里了。”
“怎么说?”
沈榆转过身,看向远处,皱着眉,
“我闻到一股,死人的味道。”
“唔~”
迟宥脸上浮现出一种十分感兴趣的表情,
“别说,还是她比较变态。”
沈榆的注意力被拉回来,看向迟宥,
“是吗?”
这句“是吗”,迟宥并不认为这是沈榆在问他,配上沈榆看自己的眼神,总感觉这句话可以这样理解——
真的有你变态吗?
迟宥挑眉,想笑,
“看我做什么?”
沈榆配合着弯起眼睛,摇头说,
“没有,”
见迟宥继续看着自己,他顿了一下收起笑容,又郑重其事的说,
“不过之前在珍珠案里看出来,迟先生可能,颇有这方面的潜质?”
迟宥表情没有半点变化,
“玩笑很好笑。”
这说到珍珠,迟宥突然想起之前自己曾问过的问题沈榆还没来得及回答,于是他又问了一遍,
“我有点好奇,你是怎么分出陈清和珍珠的,她们俩……还真挺像。”
“很好区别啊,”
沈榆思考了一下,回复说,
“像陈清,虽然入了风尘,心中也杂念滋生,但终归都是些小打小闹的把戏,她所能想到最恶的事也可能就止步于堕胎,后攀上王悉这条枝蔓,进而企图嫁入豪门保自己下半生衣食无忧吧,后面虽怨念深重但奈何魂飞魄散,仅有的一缕灵识寄居在影蜃所造出的梦中无止境的为自己报仇。
但珍珠不一样,看她的那双眼睛就知道此人精于算计,人若是长年累月的经受自身邪念的浸染的话,不光是眼睛,连灵魂都会与常人不同,这些气息的变化都是能分辨出来的。”
迟宥“噢”了一声,起了心思,
“那我呢?还有劳沈先生分辨分辨我?”
沈榆看过去,
“你?”
“我。”
在你眼里,我又是什么样子呢。
迟宥看向那双黑漆漆的眼睛,沈榆的瞳仁纯粹是黑色的,不掺一分杂色,轻而易举就能倒映出他的样子。
“我觉得,你……”
“妖孽,往哪里跑!”
一声暴喝从街头传来打断两人对话,紧接着天色骤然发生异变,
两人目光被街尽头天际所吸引,那里凭空卷起一个云涡,一道散发着金光的柱形屏障从云涡中射出来,一个身穿着玄黄色道袍的道士出现在那道屏障里,他从身后抽出一把桃木剑,随后他双手紧握住剑柄,单膝跪地将剑用力插进土地中,这样一道颇为犀利的风从剑中冲出来,直直刮向他们,在距离他们不到几米的距离一道黑影显现出来,但也仅仅只是显现出来,那黑影并没有停止逃逸,反而直直的撞向他们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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