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17章 审问(1) (第1/2页)
人的腰部也是最大的软肋,只要袭击的位置准确,是可以在一招之内,将敌人打的没有还手之力。-
司空瑾在靠近她之时,只感觉到一股冷意,像一道剑光,袭向自己的身后。
但他来不及反应,凌空侧身,那是不可能的。
想撤回攻击,更是不可能。
“啊……”腰部传来一阵剧痛,在剧痛的作用之下,他身子一软,瘫软在地。
一招失,全盘尽输,等他再想爬起来时,赫连晟的剑,已经架在他脖子上。
赫连晟眼中的怒火,堪比火山爆发,敢动他的媳‘妇’,他是嫌命太长了。
“司空瑾,在今日之前,本王还敬你是条汉子,但是过了今日,本王才看清,以你这等作风,连苍澜中最下等的奴隶都比不上,如何能成为皇子!”
司空瑾面‘色’‘阴’沉,脸部肌‘肉’扭曲的几近变形,“被你抓到,本王子无话可说,是我准备的不够充份,谋事不如人,可是你们明明都中了毒,为何会没有反应?”
木香拍掉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,一手护着肚子,走到司空瑾面前,斜着眼睛看他,“哦,你说那个男不男,‘女’不‘女’的家伙,在水井打下了毒是吧?那你又知不知道,我们家这个赤貂,它又跑井边撒了泡‘尿’呢?”
司空瑾神‘色’一震,不敢置信的瞪着木香,“这怎么可能?一只貂如何能解我下的毒?”
“怎么不可能,你觉得不可能的事,未必不能发生,这小东西,别的本事没有,唯独就一点,浑身都是宝,血是毒,也是‘药’,‘尿’液也是如此!”
赤貂终于听见一句夸赞的话,很狗‘腿’的跑过来,抱着木香的‘腿’撒欢。
赫连晟脚不留情,一脚将它踢飞了出去,没节‘操’的家伙。
他没反应,距离最近的几个人,听说井水里有赤貂的‘尿’液,便觉得胃里一阵翻滚,一齐呕吐起来。
司空瑾没有吃过午膳的任何东西,自然不会有任何感觉。
但他此时被赫连晟用剑指着,败是败了,却也在想着如何能解决眼前的困境。
对了,他还有外援,就算此次袭击不成,他还是有逃离的机会。
木香一拍巴掌,“对了,我刚刚记起,你不是一个人来的,还有那些水瑶姑娘呢!”
她打了个响指,单林渊身影如鬼魅,只见他在人群中穿来穿去,再回来时,手里拎着两个人。
木香看着趴在地上的人,啧啧摇头叹息,“司空瑾啊司空瑾,我是说你胆子大呢,还是愚蠢呢?”
司空瑾神‘色’一变,“我是故意引你上钩?今天一切,都是你们设计好的?”
赫连晟冷哼,“想主动抓你,也不是什么难事,不过既然你们想自投罗网,本王自然不介意!”
“就是啊,送上‘门’的犯人,哪有不收的道理,”木香笑的很‘奸’诈,“不过你也不必丧气,就算你今日没有出现,就算你没有来到京城,我跟我家相公,还是会想办法引你上钩,只是我现在身子不太方便,或者,等我生完了娃,再去找你算账,反正都是早晚会发生的事,你注定是要落在我手里的,不必感觉遗憾!”
司空瑾气的发抖,手背青筋暴突,“你们好本事,但你们以为这样就能赢我吗?做梦!”
赫连晟持剑的手不动,“的确是做梦,但不是我们,是你在做梦,你埋伏在襄王府外的人,早已解决掉了,你难道没发现我身边两名统领都不见了吗?即便不去调动,城外的御林军跟皇宫里的禁卫军,本王也一可以拿下你!”
“哈哈!”司空瑾仰天长笑,笑声震的府外林中的鸟儿飞起,“是本王子大意了,没想到你会回来,更没想到你们早已查到本王子的行踪,此局,本王子败了,但事情还没完,你们又能拿本王子如何?换取苍澜退回草原,不得再进犯南晋吗?”
他还有最后一线希望,赫连晟不敢杀他,一定的。
杀了他,会‘激’起苍澜人的仇恨,日后就更没太平日子过了,非得战到不死不休的地步。
水瑶跪在那,蜷缩着身子,当听见司空瑾这样说,急忙爬起来,想要躲到司空瑾身后。只要司空瑾能活,她就能活。
至于她老爹是不是可以活着走出京城,她不是太关心。
她早就想过,要是她爹死在京城,无法回到边关,那么,她有没有可能依靠司空瑾的势力,坐上城主的位置呢?
这个想法,之前只在水瑶脑中闪过。
可是现在,她觉得有必要往这方面想一想了。
她想靠过来,司空瑾没有阻止,这个‘女’人还有用,不到最后,他不会放弃她。
司空瑾依旧狂傲的叫嚣着:“你们不就是想抓住我吗?好啊,那就来抓吧,哼,别叫本王子逮到一丝一毫的机会,否则定叫你们死无全尸!”
赫连晟的剑已经抵近他的脖子,刀口锋利,划出了一道血痕,“杀了你,苍澜灭不了,本王要做的事,就凭你一条‘性’命,就可以阻挡了吗?”
司空瑾笑的狂傲,“不能,在你襄王的眼里,恐怕也只有这个‘女’人的命最宝贵,除了她之外,整个天下在你眼中,不过就是浮云而已,所以,你说的话,我太相信了,可是你也别忘了,杀了我,苍澜必定起兵,同你殊死一战,到时你分身无术,呵呵,那样的场景,那样的争斗,对襄王来说,想必最喜爱了,哼,我死了,一了百了,可是会有一大堆人因为我的死,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,想想都觉得很值,太值了。”
水瑶抱着他的胳膊,壮着胆子,冲赫连晟嚷道:“早前听说襄王殿下爱民如子,这样吧,或许你可以杀了这个‘女’人,二王子也可以向你保证从今以后不再与南晋为敌,怎么样,用一个‘女’人的‘性’命,换整个南晋的和平,这笔生意划的来!”
司空瑾身躯一震,这可不是他的意思,水瑶这个‘女’人疯了吗?
他正要反驳,水瑶凑到他耳边,解释了一番,终于说动了司空瑾。
“好,很好!”木香从赫连晟身后走出,鼓掌,给他们二人点赞欢呼,“说的好,说的太好了,可是我想你们搞错了,襄王跟皇上,都未曾说过要杀你们,所以你们也不必如此紧张。”
司空瑾闻言,松了口气。他今日冒的险太大,要是能活着走出去,他一定快马加鞭,回到苍澜,领着大军踩扁南晋的土地。
“你们不用那么早叹气,我话还没说完呢,”木香很慢很慢的笑着,“不会杀,但不代表会放你走,英杀,废了他的武功,再给他喂下这个!”
木香抛给英杀一个‘药’瓶,英杀面无表情的走上前,在司空瑾惊恐的要退开之前,出手极快的点了他的‘穴’道。
然后,只见她挥刀两下,司空瑾的手腕跟脚腕,经脉被齐齐挑断。
疼痛随之才来,司空瑾惨叫一声,跪在了地上。
英杀乘此机会,弹了一枚‘药’丸在他嘴里。
“你给我吃了什么?这是什么东西?”司空瑾一时没防备,中了她的招,再想抠出来,已经不行了,‘药’丸顺着喉咙滚进了肚子,他就算把胃翻过来,也没可能找出来了。
木香笑容无害,“当然是好东西了,你断了筋脉,又服了软筋散,从今以后,只能端端饭碗,慢慢的走几步,再想跑远路,或者拿剑杀人,那是不可能的了,不过你放心,我们不会让你死,你现在是苍澜的质子,好好的在京城待着,除非死了,否则永远都不准回苍澜!”
“你!你这个‘女’人好狠毒的心肠!”司空瑾嘶吼着,想抬起手,指着木香,却根本抬不起来。
眼睛都要喷出火来,吼完这一声,他最后的力气也用完了,砰的一声,倒在地上。
“啊!啊!”水瑶真的被吓到了。
司空瑾壮的嘴头熊一样,突然倒下,就好像一座山倒在她的面前。
她‘腿’一软,跪在赫连晟面前,哭的声嘶力竭,“殿下饶命,殿下饶命啊,水瑶做的这一切,都是被二王子‘逼’的,我若是不从,他便要杀了我,我是被‘逼’无奈,才会做出对殿下跟夫人不利的事,这一切都不关我的事。”
她求的人是赫连晟,只要赫连晟流‘露’出一丁点对她的怜悯,她就是死,那也值了。
哪知,赫连晟根本不看她,转身就去拉木香,“这里太脏了,到外面去吧!”
不用吴青带人维持秩序,单林渊跟英杀,还有王德,就已经做的很好。
他们处理后续事情,有条不紊,一项一项,都有记录在案。
水瑶看见赫连晟竟如此对她,眼底深处闪出决绝的神情,她突然站起来,手伸进袖子里,眼睛死死盯着木香的后背。
只要一击,哪怕杀不死她,也可以让她中毒。
只要中了毒,赫连晟便不能杀她,因为这毒只有她可以解。
他想救木香,就非得留着她的命不可。
没错,就是这样,拿捏住这个把柄,说不定她还可以一直在襄王府待下去。
而那个‘女’人,中了毒,即便不死,她肚子里的孩子肯定也保不住。
水瑶越想越兴奋,伸进怀中的手因为过度兴奋,在微微颤抖着。
英杀神思敏捷,身为主子身边最得力的护卫,她需要无时无刻注意主子身边人的一举一动,哪怕是条狗,她也得留意。
就在水瑶从怀里‘抽’出手,还没来得及掷出之时,一道白‘色’的影子急速掠了过来,一对尖利似铁勾的爪子,准确无误的抓在水瑶的脸上。
白鹰身子重,它是扑的姿势,抓过来。
水瑶猝不及防,身子毫无防备的往后仰,因为她手里攥着暗器,如此一来,那暗器竟扎破她的衣服,刺进皮肤。
虽然刺的不深,可是有毒啊!
倒在地上的水瑶,感觉到暗器似乎刺中了自己,慌张失‘摸’的扯着自己的衣服开始找解‘药’。
“我的解‘药’,我的解‘药’呢?在哪里?究竟在哪里?”
人在急躁之下,思绪是‘混’‘乱’的。解‘药’虽是她自己亲手藏的,可是此时此刻,她却死也想不起来解‘药’到底在哪。
身上的衣服都快翻遍了,也没有找到。
赫连晟拉着木香头也不回的走了,一个无关紧要的‘女’人,是死是活,都跟他没在关系。他也不想木香看太多的死人,胎教啊!虽然现在讲胎教,为时已晚,但亡羊补牢,补一点算一点吧!他可不想孩子生下来,手里攥着刀。
关于这一点,几年之后,赫连公子深有感触。原来不是胎教不好,而是遗传,天生的,没办法改变了。
这毒确实是快,还没等水瑶把自己剥个‘精’光之时,毒素就已蔓延到全身,令全身肌肤发黑发肿。
她大睁着眼睛,在吐出最后一口气的时候,眼中闪过不甘心,哆嗦着手,‘摸’向自己的发间。
那救命的解‘药’被她藏在了发簪中,就在头上,最短的距离,却没能救回自己的命。
她心中的悔恨,只怕到了地府都不能平息。
司空瑾倒在地上,瘫痪着手脚,傻傻的笑着。
他亲眼看着水瑶断气,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。
比起水瑶的死,他更担心自己的处境。
英杀面‘色’清冷,“把他带下去,等主子回禀过皇上,再将他带去行宫,他身边的人,一个都不留,全杀了,伺候他的人,再重新挑选!”
“是!”
两个人上前,拖着司空瑾离开了。
赫连晟拉着木香去了唐皇住的宫殿,在重新修整过之后,这里改名为:‘乾坤殿’以彰显他的尊贵身份。
他俩走进殿时,轩辕凌已被扯了人皮面具,佝偻着腰身,站在殿中。
胳膊似乎也断了,垂在身侧。
这些都不重要,关键是他的一张脸,大概是撕开的时候,太过用力,血‘肉’模糊,原本烂的地方,烂的更狠,深可见骨,新烂的伤口,嫩红的‘肉’往外翻着,鲜血顺着脸颊的线条,直往下流。
这种样子,多看一眼,晚上都会做恶梦。
就连木香,再烂的死尸她都见过,但是,在看见轩辕凌的脸时,还是心惊不已。
赫连晟伸手拉住她,将她的脸按在自己‘胸’前,在木香挣扎之前,小声的对她说道:“别看,影响孩子。”
他都这样说了,木香就是想看,也得忍下了。
唐皇一见到赫连晟,怒不可遏的朝他招手,“你快来瞧瞧,这是个什么人,竟敢假扮太子,胆子也太大了,你快说,真正的太子被你藏到哪去了!”
唐皇此时扮足了一位慈父,好像真的很担心太子似的。
可是别人不知,他难道不知太子被人调换吗?
分明是揣着明白装糊涂,演戏给别人看呢!
不止他知道,除了唐鑫,恐怕所有人都知道了,他这戏也就是做给大臣们看的。
最慌‘乱’的时候过去了,六部大臣,以及匆匆赶来的护国公,都站在殿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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