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百九十五章终止 (第2/2页)
“咯咯咯……这就是绝仙剑吗?真是强悍啊……”
林末仰头直视着天空中的六人。
说话间,不断凝聚全身气力,粗大的手臂充血,再次膨胀了数个度,狰狞的黑色血管如同要炸开般,凸起浮现。
剧烈流转的气血,因流动速度过快,甚至隐隐有燃烧的迹象。
剧烈流转的气血,因流动速度过快,甚至隐隐有燃烧的迹象。
硬生生将头顶的石剑,往上缓缓举起。
“你挡不住绝仙的,放弃吧,没有必要进行无意义,只有折磨的抗争。”黑山真君低沉的声音说道。
话音未落,似乎激发了什么。
绝仙剑上不断浮现各类奇异的符号花纹。
“放弃?”林末咧开嘴笑道。
重瞳不断流出血水,将他满是黑色角质的脸庞染红。
“等你们打破我的身体再说吧。”
“愚蠢!!”
轰!!
无穷杀伐锋利的意志骤然凝聚,落下,这是一种斩灭一切的意味。
物质也好,元神也罢,通通被否定。
那庞大的石剑之旁,忽然炸开了一道高大的影子。
这道身影,很是淡薄,但一出现,黑山真君等人身形却猛然开始狂颤,不由弯腰以对。
仿若不能不敢直面于其。
就在影子出现的瞬间。
轰!
林末双臂猛然如爆竹一样炸开。
周遭空间更是直接扭曲,身下大地直接湮灭殆尽,形成一片空无一物的真空地带。
一切都被否定。
关键时刻,林末张开嘴,一把咬住直坠而下的石剑,尖锐锋利的牙齿艰难将其咬住。
石剑之下,不止是手臂,他的躯体也开始分裂,分散。
眼中能感知到的一切,都消失不见。
他没有后退,弯曲的双膝缓缓直起,不断直起身子。
仰头看着半躬着身子,不断颤抖的黑山真君等人。
身形在炽烈的白光中,开始不断拉长,不断膨胀。
吼!!
一头上万米长,全身覆盖坚硬漆黑鳞片,眉心处有着竖起血红重瞳的巨型黑龙,龙口咬着庞大的石剑,从深陷的大地中,冲天而起。
逆着恐怖的白光,撞向黑山真君等人。
而在靠近的一刹那,无数黑色火焰猛地从不断崩解的龙躯中流淌喷薄而出,
恐怖的光和热爆发,甚至压过刺目的白光。
宛如清晨时分,太阳从大地升起,扶摇直上,横亘于天空。
*
*
咳咳。
阴河谷,灵台宗,小灵台寺。
红莲不由咳嗽起来,放下手中的鱼竿,俯下身子,手探入湖中。
然后往外一拉。
猛地拉出一截苍白的手臂。
哗啦!
水花四溅。
一道白色身影一下从水中拉出,站在红莲身边。
身影显现,是一道身材高大的人影。
正是全身赤裸的林末。
方才还在蜀州的他,此时直接通过圣魔源胎的双身之能,瞬间回到益州。
不过如今的他,全身肌肉已经结实,但皮肤苍白而细腻,隐隐白中透粉,明显是新生而来。
而左手,整整一条手臂的重瞳,更是尽数闭合,留下一条条诡异的黑色线段。
“你可以把我拉过去打的,我们一起,或许能赢。”红莲甩了甩手上的水珠,平静道。
他五官与林末相似,但更为细腻一些,配上苍白的肤色,使得整个人有种妖异感。
作为化身,在自九渡战线回归后,他便一直坐镇于灵台寺,研究着林末传回来的各类千羽界法门。
“拉过去最多是二重日蚀,无用,感觉还是毁不掉那把剑。
不,或许说,还会将那剑中,真正隐藏的力量激发。”
林末说着伸出手。
红莲秒懂会意,从空石戒中取出一件衣服递上。
在那个级别的战斗中,空石戒之类的物事,早便在余波冲击下,粉碎湮灭了。
“说起来这么大的威势,金灵层次……那把剑,当真是恐怖啊。”红莲看着远处,蜀州方向,有些心有余悸道。
方才剧烈动静,就连益州都能感受得到,而就连现在,遥远云端,依旧能瞧见黑色的火烧云。
“越往顶端走,差距便越大,这是正常的。”
林末简单穿好衣服。
“那几人还没死,不过都差不多半残了,那我去找他们,看看能不能把那剑夺回来?”红莲问道。
林末摇头。
“没有意义。”
他自然知晓黑山真君等人即便有那绝仙剑护持,估计损耗也绝不会小。
在最后他以本体日蚀,更是使得那几人几乎拼尽全力,好像还付出了某种奇异代价。
最终才将那爆炸抵挡
只是那把剑有些奇怪,按理说,其是与千羽仙树一个级别,但差距却有些太大了。
他忽地想到,那道最后出的高大影子。
难不成是后者原本的主人?
林末若有所思。
而后者,其实才是他真正忌惮的原因。
直觉告诉他,如若继续逼迫,真正使得那把剑,那道人影复苏,或许会发生真正恐怖之事。
“那现在看怎么搞?”红莲无所谓道,两人双身,实际一人,自然清楚后者顾虑。
“恢复下伤势,之前凝炼的三世身,这次几乎都消耗殆尽了,先补充完毕,另外千羽界地解道祖一路,该走到终点了。”
实际上,他此行原本的目的已经算圆满完成了。
不仅自长生道人口中,得到了那真正的隐秘信息,而且更验证了,所谓十仙,所谓绝仙剑,究竟是怎样的恐怖高度。
至此,如若无意外,千羽界所谓底牌,已经在他面前一览无余了。
无论是天倾山与黑山真君等人相对,还是于蜀州最后一战,他趁机攫取的积累不在少数。
正好用以补足自身积累。
虽然不至于最终突破天解层次,真正证道成仙,但在地解境,多走出几步,却是完全没有问题的。
“而且,除此之外,也有其他一些小惊喜存在……”
林末目光低垂,看着湖中自己的倒影,缓缓抬起手。
手指间,有风吹过。
那不是风,而是一缕缕无形的锋利波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