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百六十七章行 (第1/2页)
“周胜军军区?”林末微微一愣,看向一旁的幽水童子。
后者此时也是一脸茫然,挠了挠头,
“我不知道啊,不过好像我确实在那看到了不少穿着甲衣之人,在那里舞枪弄棒,很是快活的模样。”他老老实实地说道。
“据我所知,这处呼啸山庄为周胜军中天狼军军营之所,直属州牧陈天夕,背倚金鹰山脉,方圆百里无人烟,被列为禁区,
禁区内有先斩后奏,杀人合法的特权。”黄云天简单解释道。
有着华都龙王之称,在这华都郡,乃至重西道,都算上流顶级人物。
但也有不可触及之所。
譬如此处……
原因便是其背后站着如大日般,巡游整座益州,长达十数年的那位。
“天狼军……”林末手托着唤玉珠,“我似乎听过这个名字……”
“前段时日,天狼军中一位都统,好像外号为血蝠刀狂之人,突然发狂,将益望江边,一处大村尽数屠尽,致鸡犬不留,
后为烂陀寺了静和尚无意撞上,最终伏于其手。
随后天狼军对外的解释为其非军管编制,而是临时征召入伍的武夫,非他们直属统管。”
身后的血手趁机开口,开始显露存在感,随着黄云天被种下咒印,他能明显感觉到林末叫‘云天’的频率已经超过了叫‘血手’。
这让他有些不安惶恐。
“据属下所知,此事在当时闹出过不小动静,不过在州牧陈天夕的镇压下,并没有广泛传播,因此所知者并不多。”他继续道。
“血手所言不错,此事后,除却卫守于益平城的天狼军外,其余皆被召回至呼啸山庄了,似乎正在忌讳什么。”闻言,黄云天接话,
“有人推测,其或许是州牧与那位蜀侯势力角逐的中心点,犹如火药桶,随时可能会被引爆,
在角逐胜负未分前,谁也不允许提前出手。”
“不允许?你在说什么?我倒要看看事后谁会不允许,谁又敢因此来找我。”
这所谓争权夺利之事,他懒得细想。
此时的他,既然敢出山,敢背负世人恶名,自然也因为自身强大的实力。
真当他还是刚上益州的小真君不成?
如今的他,五朝朝邪净大圣!单看境界便已经是益州,乃至赤县最顶层的那一小圈了,
至于真实战力……
就连他也不知道自身到底有多强!
如果可以,他倒想看看这益州最高战力,究竟能不能压住他!
更何况……
林末看向天赋珠澹蓝色的光幕,属于运点的一栏,已经不是孤独的0,
已经高达十三了。
虽然那些宗门势力,没有他所设想得那么富裕,但积少成多,聚沙成塔,依旧证明了他所走的这条路的正确性。
再要不了几点,便能一鼓作气,直接破开邪净空,达到传闻中无觉无我,无视无闻之境。
‘快了,很快了……’
据他推测,比起赤县本土宗门势力,这些自千羽界而来的妖道之人,才是真正富得流油。
尤其是那些洞冥层次的高修人物。
从某种意义上讲,他们才是林末这收集交换一行的真正目标群众。
*
*
*
呼啸山庄。
金鹰山脉。
该山脉论其源头,可追朔至太阿山脉,因两侧山嵴向外扩展延伸,形似展翅金鹰而得名。
而更奇妙的是,山脉中飞禽异种远多于走兽之辈,倒也贴合其名。
此时黑鹏山,因栖居有一兽王黑色大鹏鸟的险峻山间。
一生有六手的高大蓝皮男子站在一山腰高台。
其名为阿萨克,为蓝魔族人,千羽仙盟得道山紫衣高修。
作为界争之中,界破落败之人,不忘初心,一步一步往上爬,最终成为一左道势力高层。
如今的他,已经算是千羽界中名动一方的高手人物。
此时阿萨克身着一紫云道衣,两只手持研钵捣柱研磨一株草药,
两只手手持一黑皮书籍细细翻阅,不时留下笔记感悟,
另两只手则拿着两枚龟甲值符,轻轻摇晃。
一心三用,各司其职,分毫必争,不断努力。
这就是他能在逆境之中不断攀登巅峰的原因。
唳!
这时,一发蒙振聩,如玉石之声的鸣叫声在山间响起。
只见一庞大的黑影从一处山凹处振翅,随后冲天而起。
漆黑的两翼卷起狂飙的气流,层层云海骤然被带出两条空荡的沟壑。
林海浪涛则被压得扁平。
呼啸之间,黑影消失无踪。
阿萨克手中的龟甲正好发出澹白色的亮光。
道藏寻卦,龟灵指路。
只见光亮缓缓消散,显露卦相。
阿萨克面露肃然之色,手中翻阅的书籍一下合拢,正在捣鼓的捣棒也停下动作。
“守二阙二,大河无形,道源溃缺,呵呵,有意思,还是凶卦,卦象还一次比一次凶险……”阿萨克轻声感慨,
“一切自太阿山脉之变开始,看来其影响恶劣得超乎我等想象啊。”
“会不会是阿萨克你算错了?我的印象中,你算的卦可没准过一次啊,呵呵。”身后,一个红发男子缓步走出。
其脸庞上满是细碎的红色鳞片,眼童呈澹黄色,双耳狭长如刀,身着一袭黄袍。
走路之时,身后有着铿锵的金铁交鸣声,仔细看,会发现那黄袍后居然拖着一把细长的黑刀。
黑刀表面与其脸庞一般,同样有着细碎的鳞片,鳞片舒张,收缩,犹如活物。
“我这次有九成把握没有算错,太阿山脉那边不知为何,被那灵台宗占据,依那林君末表现出的实力,或许我们在那边的布置出差池了……”阿萨克摇头,自顾自地说道。
“差池?若只是幽冥家的几个小家伙在那,说不得有这可能,但你我是知晓的,象王与宗政原可还在那边,你觉得会出差池?”红发男子反驳,
“而且表现出的实力?你觉得其能到什么程度?”他脸上露出微笑,背后的黑刀浮至身前,轻轻在他脸庞鳞片上刮蹭,好似在给他修面,
他饶有兴趣道:“据我所知,其不知受了什么刺激,仗着自身实力,沿路肆虐,抢夺他人基业,传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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