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百九十六章 叛逃者 (第2/2页)
一切都因为你!
噗噗噗!!!
无数漆黑带着紫纹的触手从黑袍下钻出,往天空刺去。
下一刻,犹如花卉绽开-般,那原本不过手腕粗的触手,也开始变粗,暴涨,一条接着一条如流星般向四周坠落。
轰轰轰!!!
触手坠地,破开大片尘雾,犹如一根根暗红色的魔柱,其上闪烁着赤色的电光。
眨眼,就化作一座笼将众人笼罩。
「你们跑不了了......」潘波迪面无表情,上前两步,手一甩。
手臂也化作暗红色的触手,触手中心,是一张似哭似笑的人脸,很是诡异扭曲。
黑龙,他说我们跑不了了。」沉水闻声,看向身旁的林末。
林末扶了扶面具,眼中见此却是浮现笑意。
看来你我猜的没
错,海虎叛逃,并不是偶然,他图谋的并不是你沉水,而是我们整个赤稣
没想到这等乱世,就算我们这般韬光养晦,默默追求理想,也会被针对,被清除老大,这样的情况,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做?」
他说着,看向前方。前方空气,忽地扭曲起来,形成一道漩涡。
一道魁梧的人影,缓缓从中踏出。
「苦难与痛苦,并不意味着道路的失败···.··就像嫩芽头顶的土壤未必只是压迫·.....只要实力够强,苦难只会是动力,敌人只能是养料落日黑暗之后,便是真正的破晓。」
沙哑的声音落下的瞬间前者抬起头,显露出的,则是一双璀璨到极致的黄金瞳。
所以......不要怕.....
话音落下的瞬间,一条满是古铜色细密鳞片的手臂从黑袍下伸出,随后轻轻一按。
下一刻天空落下的那乌笼触手直接消失不见对方只是轻轻一拍,便拍灭了他苦心培育数十年的海胎藏笼炼魂结界!
一股子恐怖危机感,瞬间如野兽般,不断蚕食着潘波迪的内心。
甚至使得他元神内,噬神虫所带来的痛苦,都忘却了。
天赤··...·他是天赤圈赤稣的首领!他很强!此人极度危险!我们必须快逃!
逃!」
韩重子沉声道,声音都在颤抖。
自他与水人那套取的情报,虽然不知晓这位首领的真正实力,但从只言片语,依然能推断,其必然十分恐怖!
你就是这次的叛徒?天赤轻声道,眼珠转动,目光落在韩重子身上。
此时的他,身形依旧处于虚幻与现实之间,但身上不断涌出淡褐色的气流,那似乎是海水。
明明只有一丝一缕,却无比霸道地朝周遭空气,空间侵占,使所触碰到物事扭曲。
既然选择的叛逃··...·那便该承受叛逃的代价。」他轻声道。
话音落下的瞬间,站在原地的韩重子心头瞬间发麻,全身涌起鸡皮疙瘩。
脸身不自觉浮现淡红色的鳞片,双眼则凸起,眼神变得呆滞。
他居然只是受前者目光注视,便直接濒临道化?
我们先走!叫人!」他身旁的刘蝉能突然暴喝一声直接抓着他的手,身形便如闪电般,朝外遁去。
其速度极快,身上环绕的黄色光环,变为金色,同时收缩。
身后随之浮现九团淡金光球,类似喷射器般,裂解出尾焰,速度再次暴涨。
「逃跑无用,叛逃者终于逃亡之途。」天赤伸出的手虚空一抓。
同行的韩重子面色一凝濒临道化的元神向他疯狂示警,顿时双手合十。
梦皎元天护神法!99点白色的微光自双手之间出现,随后开始分裂,转瞬便荟聚出一大团白光。
白光呈一人身鱼尾状,面容模糊,但给人一种惊艳,魅惑,慵懒的感觉。
很快,人鱼鱼尾一甩,便缠绕在韩重子身上,同时双手将他脑袋环抱,娇唇微启
下一刻,猛然嘴角裂开出条大口子,一下将后者脑袋吞下。
两人成一种诡异的平衡。
然后就在吞下的瞬间,以韩重子为中心,方圆十数丈的空间,顿时出现镜子破裂般的景象。
下一刻,一大团阴影不知从何处落下,将他整个人笼罩其中。
「这是··....?」他面色一变,加速遁逃之时,环顾四周,除了元神依旧在疯狂示警外,一无所获。
然而这时,他以大代价召唤出的梦元神女,却忽然发出一声悲鸣。
紧接着,整个
美丽的皎人少女,大半身子,顿时消失不见。
好似被莫名生物,一口咬下一大半。
残留的躯体,飞散着阵阵白色烟雾。
韩重子一愣,下意识抬头,只见虚空中,一点赤芒忽地出现。
赤芒越来越大,那是一条巨型的怪鱼,巨大的血口好似能吞下所有。
眨眼便将他包围一切的一切,在此时都变得极为缓慢,最终如天黑般消失不见。
这一刻,他想到了很多。
韩重子这一生可以说极为精采,从出身卑寒,却天纵之资,一路破修,从无到有,经历万般险阻,成为通幽境大修,繁荣整个家族。
然而他在这突然的瞬间想到的不是什么,而是他最为挂念的女子。
那个他曾为止许下莫欺少年穷誓言,一直等他突破洞冥,便带她回家的女子她·....·也许不该等他。。。。
噗嗤!!
天赤手合拢的瞬间,刘蝉能只觉手一空与自己一路同行的挚友直接凭空消失。
不!!!」他瞬间目毗欲裂。
该死:这是道祖级存在!这方世界的真正大佬,怎么会出现在这?!」
一旁的潘波迪同样面色极为难看。
韩重子与他一样位属天姥脉,接近通幽境圆满,虽然受天地压制,但毕竟来此化外天地,为天姥赐下梦皎元神女护身,危机时刻召唤,可发挥全部实力,此时在对方手中,却无声无息,瞬间覆灭!
这样的存在。。。。。。
打不过!得叫人!
然而就在他这个念头刚浮现,便只见天赤臀脚下的大地,身后的天幕一下子破碎。
身上原本笼置的一缕缕灰褐色气流,汇聚成一层浓郁的死寂的灰,缓缓流淌。
开始朝外蔓延开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