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零五九 可口雪儿 (第2/2页)
在场几位儒家修士,闻言也都是微微颔首,深为赞同,面现悲天悯人之色更隐隐有些振奋,能讨伐推翻这等样的暴君,必定是名垂史册
“确实是桀纣之君!”
细细思来,这宗守与那桀纣,的确有着颇多相思之处
一样的穷兵黩武,即位十余载,四处征伐不休几乎没年都有着战事一样的天赋绝顶,是武道天才也同样是性情奢靡,性好享受
“酒池宫么?还仅仅只是一个蛮地之君而已,地不过十洲,居然就敢再复上古桀纣时的酒池肉林?若此子有一日,成为中央云陆之主,还不知会是怎么荒唐?”
这次是六位在场尊者的一位,名唤柳立,号雪斋居士,身列儒门圣贤之一是云荒之后,近古诸子
言语间却是下意识的,把宗守在域外的七十六处大小世界,都忽略掉了
此时更目现寒芒:“我儒门,断不容此子再存于世,祸乱云界!”
视线斜视着殷御,一方节俭自律,一方则是奢侈阴靡一方是理喻士卒,一方却是对官员苛刻之至,甚至一介庶民,都可告官
两方国君间的高下,可谓立判
似殷御这般,已是无限接近于儒门理想中的千古明君,命世英主
只可惜,时也命也——
时运如此,大商已粳如之奈何?
儒门虽有忠君之念,却抵不过那道门,魔门兴风作浪
不过,若能鲸吞下那富庶的东临云陆,又或者大商能延长国祚,有中兴之机
殷御此时,却是面色铁青在桌案之下,一双手紧紧握着,青筋毕露把指甲扣入肉内,才不至于在诸人面前失态
岂有此理,真是岂有此理!该杀,都该杀!
目光掠过桌案前那些奏折,胸中是几乎气炸
都是各地发来,义仓与国库中,粮食告罄的文书
他从不知国内的储粮,已到了如此样的窘境
战前不觉,然而战事开始,一月之后,才一起猛然爆发出来
那账面上,能供应一千八百万大军两年所需的国库存粮,已经被那些官员监守自盗,倒卖一空
却言道是已经储存太久,已经腐烂
而地方上的豪商与世家大族,则是联手囤积居奇,想要购粮都不可得
甚至国库之内,也莫名其妙的,就有数千万灵石的亏空
这些国之蛀虫,他们怎么敢?怎么敢?
第一次感觉,自己这几十年和光同尘,优待臣属,尽力笼络士子之心,似是有些过头了
早知如今,就该不顾及自己的身后令名,狠狠杀伐一些
若非是这一次,大军在南疆征伐,历时一月不克粮秣吃紧,那些地方之官再撑不下去,是不是准备永远瞒着自己?
好一个存天理灭人欲,这理家宣扬数千年,能有几个儒生真正做到了?这些贪腐之官,哪一个不是熟读圣人经典?
即便身为大儒的左信,也同样有着自己的**
强压着则胸中的暴怒,再想起方才,宗守那座酒池宫的奢华,这才心情好过了一些,
他殷御为君,到底与这宗守截然不同
“诸位爱卿,这宗守固然行事张狂奢靡可即便我等都知晓,也于眼下时局无异如今大商内粮秣缺乏,即便尽量节尸也最多只能支持一个半月,甚至还不到眼下我大商,最需要的,是能尽早破敌之策”
情形却是比张怀所预见的三月时间,还要恶劣许多
那左信神情一怔,而后满面羞惭道:“是臣失职,不能查地方贪腐粮仓国库,竟然已糜烂到这等程度”
那殷御摇头,大度的挥了挥手:“此是我大商痼疾,千载之前,就是如此倒卖库中粮草,几乎已成常例,与卿无关却是朕失查了——”
左信是愈发的感激:“此战之后,臣必定严查,所有失职贪腐之辈,必定严惩不贷”
然而诸人的视线,却已看向了征南大将军斐斐蝇以及一众将领
这间书房内,论道修为高强,胜过斐印的多矣可若论到用兵之能,还是要看这一位
“那孔瑶用兵谨慎,屡次奇袭,似是行险,却从不予人可趁之机斐印无能,要在一个半月内击垮其军,断无可能”
那斐印神情灰败,这些日子里是焦头烂额,再无之前不将孔瑶放在眼里的气势
“然则,将需逢明主,才能尽展岂能偏偏这孔瑶效力的,却是一位荒唐之主”(未完待续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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